经常在下班的路上看到这样一位老妪:佝偻着不足1.5米的皮包骨身躯,光着粗筋暴露的脚趿着一双塑料拖鞋,拄着粗糙的竹杆,瞪着空洞浑浊的眼睛,在海甸五西路蹒跚疾行,边走边搜寻目标,每次她都用含糊不清的语音向“中标者”重复同一个理由:能不能给我5块钱,我没钱坐车回长流了。大部分人不屑于仔细聆听她的要求对她视而不见,少数年轻的学生出于怜悯给她几块钱……我对她非常熟悉:她不住在长流镇,而是住在附近的创新村。每天早上,她都会搬一把圈椅,坐在创新村菜市场的侧门,看见临时停放单车、电动车之类,就会坐到车旁,美其名曰帮车主看车,实为变相讨钱,这个费用讨要得并不顺利,经常会与车主发生争执,每每看到她张着干瘪的嘴与别人争吵,我都会想,她年轻过吗?她年轻时该不会如此令人生厌吧?
年轻是一件十分讨巧的事情,因为年轻你可以轻易得到他人喜欢,得到呵护,得到机会,但是,凡轻易得到的东西不会持久,如果你当初得到这些仅仅是因为年轻,那么当有一天你不再年轻时,靠什么来留住你曾经得到的一切?世俗的东西是工作上的成绩,经济上的富有,社会上的认可……但是最重要的我认为是一棵永远保持年轻的心。
我们海大就有这样一个群体:在流芳园的深处,有一条石径小路,延伸至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回廊,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回廊,犹如一个巨大的磁场,每天吸引着一群白发老人汇聚于此,无论寒来,无论暑往每天上午从这里路过,都会被一阵歌声吸引,即便是老海大也说不清这个活动起于何时,唱歌本是一个很平常的活动,但是一群老人能将一个平常的活动延续下来,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信念,希望年轻,拒绝衰老。事实上,从他们饱满的激情,激昂的歌声也的确感觉不到他们的年龄,从五十年代的《我们走在大路上》,到七十年代的《甜蜜蜜》再到现在的《最炫民族风》每每从他们身边经过,都有一种感动,一种鼓励,虽然是满头白发,但是他们有着不老的情怀……
至从搬到新办公楼,经常会感受到集团各级领导的忙绿,大部分人都行色匆匆,面色焦躁,难道工作带给我们的不是快乐是加速的衰老?其实,工作本身没有错,有错的是我们对待工作的心情。萧伯纳说:“只有年少时拥有年轻,是件可怕的事。”美国的著名插画家塔莎奶奶,为了践行这句话,让年轻永驻,花了三十年的时间,在荒野上建成了一座鲜花盛开的美丽农庄,她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得美如童话,即便是满脸皱纹如菊,双手青筋如虬,依然穿着素色布裙,修剪草坪,逗弄小狗,泛舟清溪,吟诗作画……
面对这些老人的生活态度,作为比他们年轻的我们,除了每天的忙绿和感叹,我们是否也该让自己保持永远年轻的心态和作为呢?
人生无常,生命短暂,的确应该让每天过得充实灿烂,这一切,与年龄无关,永远年轻,从现在开始。
文:冀青云